回事儿。”
“呸!”嘴似乎被揍破了皮,花应怜吐出口血水,冷笑说:“用得着你给我作证,猫哭耗子假慈悲。”
萧惩哭笑不得,“我是实事求是。”
看了眼众人,解释说:“他的琴被我、被我撞坏了,于是表哥就将自己的扶摇送给了他。”
六师兄脸一黑:“搞了半天事情还是因你而起?”
萧惩低头,诚心实意地说:“惭愧惭愧,但让我没想到的是,他竟然弹得如此难……
“咳……如此别致。”
本想说“难听”,但忆起少年第一眼见到扶摇时眼中的欣喜与怜惜,萧惩还是没忍心打击他学琴的积极性。
“好吧。”
六师兄瞪了萧惩一眼,转过身一手卡住花应怜的下巴,恶狠狠地威胁:“就算扶摇是你的,你也不能吵到大家睡觉,否则弹一次揍一次。”
花应怜紧咬嘴唇,把琴护在怀中,望着六师兄的眼神充满了不屑。
气得六师兄对着他的肚子又猛踹一脚,才扬长而去。
等人一走,少年就弓着腰痛苦地滑坐在地。
“你没事吧?”萧惩想去扶他。
“滚!”少年猛地推他,“笑话看够了没?看够了就滚,谁用你管!”
萧惩摇头道:“我不是啊……”
花应怜低低喘息,见他不肯走,便艰难地站起来道:“你不走,我走!”
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,良久,萧惩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因为打斗,屋中乱成一团,他弯腰默默将一地狼藉拾起,破碎的花瓶,歪倒的桌椅,还有脚边两条死去的锦鲤。
这晚之后,宛如鬼嚎的琴声果然再没响起。
但花应怜应该还没有放弃练琴,萧惩想。
因为时常能看到他天不亮就抱着琴出去,直到很晚很晚才回来。
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。
但凡他弹得稍微好那么一丢丢,不至于难听到要人命,相信师兄们也不会将他赶尽杀绝揍得那么惨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,离月底之期越来越近。
萧惩的失眠症也越来越严重,一想到要斩断小孩儿的双手,他就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哇。
偏偏还要装着若无其事的模样,给小孩儿做菜,陪小孩儿画画。
小孩儿极有画画天赋,好些东西即使从来都没见过,也能画得天马行空。
虽然形状奇怪与实物不符,但充满了童真童趣,比如殷九离的移动城堡,小孩儿竟给它加上了一对大翅膀。
萧惩还发现,最近小孩儿总爱画某个人的肖像。
但每次画好了都不给他看,跟他要的话,他要么就藏在身后头,要么就拿着画一下跑出去好远。
萧惩怕他摔跤,也不敢硬追着他要。
倒是有一次趁他睡着了,悄悄从他衣服的小口袋里扒出来看过。谁知——
画中人如柴房壁画上的大小孩儿一样,空着一张脸,没有五官。
萧惩不禁皱眉,这小鬼……怎么总喜欢画些无脸怪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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