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八次机会。”
萧惩的手颤了颤，骰子便像握不住的流水般从指缝滑落。
“青年”再次将之捡起搁回他手心里，攥住他的手指帮他一起握住，“青年”手心的温度是暖的，语调低沉温柔，从未变过。
若非心知对方一心要将自己逼上绝路，萧惩定会误以为他是在关心自己。
他与“青年”对视，从他淡褐色的眼珠里看到自己的倒影，影子里的红衣少年脸上充满不甘，充满厌恶，充满了恨。
然而，萧惩还未回答，殷九离已经抢先哭着说：“不不不，不赌了我们不赌了，萧厄你别赌了求你求求你！”
颜湛听着“青年”挨萧惩很近，猛一把推开他，戒备地挡在两人中间，道：
“我不会让你逼他！”
“青年”被推得往后退了退，却也不恼，甚至看都不屑看颜湛一眼，听着殷九离的话，扬了扬眉毛：
“不赌？确定？”
话音未落，又是“砰！”一声巨响，二公主也随着冰砖一起炸成碎末！
“！！！”
看到这一幕，殷九离已经完全傻住了，只剩下抱住头本能地尖叫：“啊啊啊啊啊大姐啊啊啊啊啊二姐啊啊啊啊啊”
“……”死的人越多，血腥味越重，萧惩反而越清醒。
胸中憋了一口气，他攥紧了手里的骰子，从地上爬起来时眼神多了抹厉色：
“赌也是死，不赌也是死，横竖一死，但我最讨厌认命等死，赌，为什么不赌！”
“讨厌认命？”
“青年”低低地重复一遍，笑着说：“放心，你会认的，而且很快。”
赌局再次摆开。
依旧是比大小。
萧惩换了个新的骰盅，一时间冰室里只能听到“哗哗哗”摇骰子的声音。
“开！”萧惩喊。
两人一齐将骰盅移开，同时揭示点数。
“二、四、六。”
“三、三、五。”
“砰！”一声巨响，三公主变成了粉末。
萧惩的肩膀不住颤栗，喉中涌上一股腥甜，他微微哽咽将鲜血吞咽，哑声喊：“再来！”
又是一阵“哗哗哗”的声响。
“开！”
“一、二、三。”
“一、二、二。”
“砰！”一声巨响，四公主变成了粉末。
萧惩嘴角溢出一丝血线，双拳紧握，道：“再来！”
殷九离已经彻底疯了，挥起余情疯狂地朝“青年”刺出一剑又一剑，嘴里喊着：“啊啊啊啊杀了你我要杀了你！”
“青年”并未还手，甚至看也不曾看他。
但他刺出的剑就像刺进了棉花里，怎么刺进去的就再怎么拔出来，没能在“青年”身上留下一丝伤口。
不知他怎么想的，见刺“青年”不中，竟将剑锋转向了萧惩，喊：“都是你都是你！你为什么要赌你这个灾星！”
彼时，萧惩正在摇骰子，闻言一下顿住。
半晌，他想苦笑，然而嘴角尚未扬起，却先猛地呕出来一口鲜血，殷九离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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