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放的小花。
当年白衣修士从天而降,救了他们。
他只听到父皇与修士商量要将表弟掐死于襁褓,便真的以为小表弟被掐死了,为此还闹了好一顿脾气,绝食了三天。
后来,又奇怪于父皇为何夜不能寐,屡次从国库中拨出银两,大肆修建这座太极观。
如今,一切谜底全都揭开——
萧厄没死,而是流落宫外,父皇这个做舅舅的心中有愧,于是想方设法地补贴太极观,想让小孩儿生活得更舒坦些。
“二师兄。”
三师兄还没摸清楚状况,不明白萧惩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了众人口中的“瘟神”,看看殷九离,又看看众大臣,不知道是该跟着后退,还是该选择相信。
忍不住嘀咕:“咱们小师弟怎么会是……”
说着说着,猛然记起师父常常取萧惩的血在他们额上画符的事儿。
小时候不懂,以为是做游戏。
长大了才知道,是驱邪避祸。
试问,用普通人的血画了符又有什么效用呢?小师弟的血可以拿来画符,肯定就说明他异于常人呀。
而且,师父带他回山的时间刚巧对得上。
二师兄也想到了这一层,虽没说话,但行动已说明了一切——
拖着三师兄,往后退了半步。
见此一幕,萧惩有点儿失望。
他以为当真相揭开时,即使所有人都会怕他,至少一起长大的师兄们不会。
对上萧惩的视线,二师兄慌忙垂眼,心虚地躲开了他。
“小师弟你、你别紧张,其实我们两个还是愿意相信你的。”二师兄支支吾吾地说,“我们都知道你没害过人,不会是瘟神,但我们得……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萧惩苦笑,“你们得小心为妙。”
一人说道:“他还没害过人吗,他一出生就害死了那么多人,都不算人的吗?”
二师兄:“这……”
另一人道:“三年前这小道童年龄还小,怕是还不记事儿。不过刚刚他一出现就害得太子殿下断了胳膊,大家都是有目共睹……”
“住口!”
正在萧惩感叹墙倒众人推时,殷九离突然发声,使他不由怔了怔。
议论声被稍稍压下去些。
抬眼扫过众人,殷九离一字一顿道:“他的确是我姑妈当年生下的那个孩子,但他是我表弟,而不是瘟神。”
“殿下您怎如此糊涂啊!”
文武大臣们纷纷下跪,半劝说半威胁道:“国主这些年一直龙体抱恙,或许就是这孩子克的,如今他又害你伤了手臂,实在是留不得。不杀了他,我们咸池国民心不定,国将不稳哪!“
然而,殷九离非但没有把萧惩丢开,反而抱得更紧。
“我不相信什么瘟神煞星之说,他只是个无辜的孩子,我会禀告我父王,将他接回宫中的。”
萧惩怔然:“太子表哥……”
一帮老臣被他这话吓得直哆嗦,“殿下啊殿下,这可万万使不得!!!”
僵持不下时,忽有一道声音传来。
“贫道不过是去跟怀灵帝君喝了杯茶,离开还不到半日,想不到我观中竟变得如此热闹,快让我瞅瞅,都是谁在欺负我的好徒儿?”
只见白道人不疾不徐地踱入殿中,怀中还抱着名脏兮兮的一岁小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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