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怕他,往旁边躲了躲,在小孩儿扑空的时候,忽又一把将他抱住,往怀中一摁,说:“你不乖。”
话毕,“啪”一掌轻轻打在了小孩儿的屁股蹲儿上。
小孩儿被这一掌打得有点儿错愕,眉头拧成一团,忘了动弹,脸颊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,染上了三分红晕。
“好了,不闹了。”萧惩把他抱起来,手指点了点他的脑门儿。
“挺有骨气的嘛你,说不让你待你就不待,还敢拔腿就跑,傻不傻?离开了道观,你还能去哪儿?”
“……”
小孩儿的表情有一瞬的空白。
大概确实想不到,天下之大,自己还有何处能够容身吧。
萧惩语气稍软:“别怕,我师父刚说的话不是针对你,太极观是很小,但既然能容得下我,就一定也能容得下你。”
本意是:
老头儿的能耐可大得很,我命格这么毒他都不怕,你这又算得了什么。
但小孩儿有没有误会成“只要有我在,我就罩着你”,就不得而知了。
只见他垂了眼,伸出细细的小胳膊,试探着轻轻搂住了萧惩的脖子,等了会儿见没有被拒绝,才又搂紧了些。
萧惩笑了笑,把人抱回了屋。
场面终于控制住了,殷九离也松了口气。
挡在萧惩与小攻身前,颇有几分护犊子的意思,信誓旦旦地说:“师父放心,真到这孩子变成傀儡那天,不劳您亲自动手,徒儿定会替您解决了他。但如今——”
顿了顿,他话锋一转,“如今既然我答应了他父亲会好好照顾他,就一定会竭尽全力。若您实在不愿意收留他,过几日我会寻个机会,接他入宫。”
“进宫?”白道人不屑地扫他一眼,说:“皇宫哪儿是那么好进的,也不看看他是什么身份。”
单单父亲是惯偷这一条,若人分三六九等,按照咸池国严苛的律法,小攻的出身就连最末等都算不上。
活该被踩进烂泥里。
更何况,他随时都有变成邪祟傀儡的可能,皇宫重地,自然留不得。
但殷九离单手背后,卓然而立,挺着胸脯骄傲地说:“我是太子,我想让他进宫,他就一定能够进宫。”
白道人气极反笑,点着头说:“是,这世上就没你办不成的事。也罢,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,我不想管也管不着,反正你是永远都听不进别人的话。”
说罢,摔门离去。
留下萧惩与殷九离,大眼瞪小眼,两脸懵逼。
“刚刚师父说要来客房,我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。难道——”萧惩露出迷惑的表情,“难道他只是为了跟你吵一架?”
殷九离望着仍震颤不止的门,吞了吞口水:“我还是第一次见师父发这么大的脾气。”
“错。”萧惩纠正:“更准确地说,这是他第一次发脾气。”
老头儿就是个老顽童,哪时真动过气?
而且这话说得也很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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