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老师的时间，你自的时间。”
话落，已做好对方会有激烈反应的陈周，却只听一句平静询。
祝微星：“您觉得我学不会？”
“学得会学不会不是题，也不重要。”陈老师一直看着面的谱，连神都吝啬给予，“我直截了当点，且当你失忆的借口是真，什么都不记得的你从头开始练？人家学小步舞曲、小协奏曲，你呢？笛头吹响了吗？长音练稳了吗？就算都会了，到联欢晚会上走个过场大概就是你的毕业水准。有意义？别说专业路线，做个家教都难。”
“怎么，觉得话不中听？”未得应答的陈老师终于抬头，出乎意料迎上一双悠淡眉，不慌不怒，不急不苦，几近漠。有时听众的无动于衷，会比不赞同的态度更让表达者不满。
陈老师果脸色愈冷：“忠言逆耳，我希望你有足够的自我认识。你样的专业水准，占用一个艺术学院表演专业名额，以就算了，现在还合适？传出去会让多少苦练多年艺考落榜的学生跟着不平？即便你自我评价过高，认为配得上继续学习，分三六九等的圈子，挺过一波，以你的天赋条件，挺过下一波？”
说着，视线从祝微星的旧笛子上瞟过，含轻慢，言下意，明了不过。
换做心志不坚或精神脆弱的学生老师样毫不留情的数落，早就尊严扫地无言继续，连一边的陆小爱都不忍皱眉，同情的看着祝微星。
祝微星却仍挺拔坐着，背脊不因一点自抑而轻折，眸光直白坦，望着面的为人师表不躲不闪。他自我辩驳，豪言壮语，更辱骂指责，他只是轻轻说了句。
“我交了学费。”
却陈老师认为是再度挑衅，有恃无恐。
他一下起身，指着门口：“交了学费又如何，我有权利教我认为值得教的学生，你想学可以找别人，反正我教不了。现在，马上，立刻，你给我出去！”
他嗓音一下拔高，走廊上人，音乐楼的教室小而密集，门又关，一声出去，像大风天里的尘，扬得铺天盖地。
样驱逐，祝微星再坚持也必要留了。他整理好东西，在陈周恼怒的目光陆小爱怜悯的视线中，提起笛盒走了出去。
行出很远还听见陈周训斥：“忘了自姓什么，忘了笛子怎么吹，还是忘不掉目无尊长伶牙俐齿！规矩教养！”
从音乐楼走出来，又路过小广场，祝微星在云雀雕塑站了一会儿。
一旁的石碑上刻着车尔尼的名句“追上未来，抓住它的本质，把未来转变为现在”，祝微星见，微不可查的轻轻叹了口。
……
上成课，回家的时间比预期早不少。祝微星一手提了剩下教材，另一手抱着又从小超市采购的蛋糕进了门。
对奶奶自早归的解释是“小课的时间别的同学有冲突，需重新调整”。
奶奶多，只点头，半晌叮嘱一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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