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自己。”
“哦,朋友。”王栩顿挫:“那是哪方面的文书?走民事还是刑辩?”
“是份和解书,目前应该属于民事的范畴。”
“好,明白了,我来安排。有问题再联系。”
“哦……”
王栩作为刘安远的手下,做事向来雷厉,不喜拖沓,不爱废话。
早上把这事揽下后,中午不到,他就给罗生生发去准信,下午便直接替她安排上了律所的面访,效率奇高。
罗生生出于谨慎,见面咨询时,将原版文件上的姓名都做了马赛克处理,而后转成图片递给律师。
“您看还有没有歧义或者需要补充的地方?”
律师接过,通篇扫了一眼:“这个问题需要先看立场。冒昧问下,您朋友具体是协议里的甲方,还是乙方?”
“甲方,赔钱的那个。”
指程念樟。
“哦,那没什么问题,相关条款在乙方违约事项的定义上列举都很宽泛,赔偿倍数也在法定范围内做到了顶格。很明显对你朋友更加有利,直接用这个做终版就行,没必要修改。”
“是吗?呼……”罗生生听言,后靠向椅背,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大气:“那签了以后,对方再来要钱,除了追讨赔偿外,我朋友还能反告他敲诈吗?”
“嗯,理论上,其实就算不签也可以告他敲诈,就看你朋友对人情的把控了。从法理层面来讲,这个协议至少证明你朋友有积极赔偿的意愿,如果事后对方加码或者反悔,凭现在这个金额,再迭加勒索次数,严重起来,让对方入刑,判个三年五载也不算什么难事。”
闻说入刑,罗生生刚刚放松的头脑,又不禁拉响警报。
“还真能这样?”
“实操上,这种案例并不鲜见。当事人不堪骚扰,我们有些同行就会给出这种一劳永逸的建议,虽说缺德是缺德了点,但谁叫它好用呢?你说对吧?”
“那如果对方还是学生,我朋友真这么做了,法院会轻判或者撤销立案吗?”
“得看是什么学生,协议里没加监护人签字项,我估计乙方大概率已经成年。成年的话,就得看前期调解与庭辩的情况了,和是不是学生……本质没有太多关联。”
律师答问时语气淡淡,而罗生生听着,却莫名生出股不安。
“那凭经验,您觉得我朋友告他的几率……大吗?”
这问题奇怪地很,哪有委托人问代理人想告不想告的?
律师闻言蹙眉,勉强压下疑惑,捻着下巴细想了会儿:“如果我是甲方代理,这份协议签得顺畅,那八成不会建议同对方追击;但万一不顺,结果就是另说。”
意思就是得看尹良辰是什么态度。
话,既已说到了这里,后续罗生生也就没再有什么问题可问。
今天按计划,尹良辰会去店里帮忙,她想顺路,就正好把协议拿去归还,省得再多跑一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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