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也不过无趣中寻的乐子,顺手逗弄她几下罢了。
毕竟他要真想和她计较什么,她今个儿哪里还能四肢完整地站在这里。
想到此处,男人黑眸半敛,又耐下性子劝她几句。
“今夜也不是真的要你来揉腿,只是寻个由头,想与你解释清楚这场误会罢了。”
“毕竟你哥哥身体那样虚弱,才是当下最为要紧的事,只是在这之前,你也别再动辄提出要离开的事情”
“这些无趣的话说得多了,难免会伤及你我二人的情分。”
他这话叠着话,说得宛如他们已经成了多年的挚友一般。
茶花知晓他许是有安抚之意,才夸张了言辞捧着她些。
只是他身为昭王,高高在上自然也是理所应当,便是真得罪了她,又何须这样拿话托她
茶花并非是那么不识抬举之人,哪里真敢应下,只轻声回应“殿下的恩情,茶花会铭记在心。”
赵时隽见这误会重重解开,语气也更为体贴三分,柔着嗓音道了句“无妨”。
他没再叫她为难,哄得她止住了泪,便放她下去。
冯二焦在底下看得是啧啧称奇,腹诽茶花来之前这位昭王的脸跟结了层厚厚的霜冻一般,泛着青白,茶花来过之后,这主儿又舒展眉梢,眼底都染上轻快。
就像是又叫他寻着什么新鲜有趣的把戏似的,忽喜忽怒变换得未免也太快。
陈茶彦是在隔天早上才好了许多。
茶花趁着无人时将事情一一说了遍,陈茶彦听到丁管事之名时,目露诧色。
“怪道如此”
那丁管事再是老眼昏花,也不可能认不出陈茶彦来。
若要问他与这对兄妹俩有什么羁绊,那确实从未有过。
但据陈茶彦所知,丁管事年轻的时候曾经是受过他们母亲的恩惠。
后来他们母亲去世后,丁管事便从了继母的命令,并不曾待他们多好过。
就因这茬,帮衬着兄妹俩的人背地里不知说了丁管事多少是非,道他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。
却不曾想,有朝一日会将那因果落到这处
茶花口中轻道“亏得是有惊无险”
兄妹二人不便于过多交流,话音落下,外头便进来个丫鬟端了药来。
茶花亲自将那药端过来后,对陈茶彦道“哥哥当下不如先养好身子,再做旁的打算。”
陈茶彦面色苍白地点了点头。
他这身子太不争气,按着这般情形来看,当日便是出了城,他们必然也跑不远。
专程请来的大夫给陈茶彦看过,道他这身子外伤反倒是次要,内里虚耗的厉害才最紧要的事情。
长此以往,煎熬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亦不无可能。
为此给陈茶彦开的方子皆是进补调养之用。
陈茶彦只能顺从的服用,心中更是暗忖哪怕是毒药,他如今人在昭王眼皮底下也是没了拒绝的资格。
待安置好哥哥后,茶花才阖上房门离开。
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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