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告诉哥哥,让哥哥去处置,明白吗”
茶花见他隐含着期待的目光,只乖乖地点了点头。
承德殿中。
天子这厢才得知了昭王回府之后没几日,便让人备马出了京去。
“他去了哪里”
姜公公道“据说是往南边去了。”
“南边”
南边是毓秀行宫,夏侯嗔就住在那里。
天子缓缓搁下了手中的奏折,“他难道是想冲着他最厌恶的夏侯嗔低头了不成”
“昭王从不是这般性子,他是死也不肯向人低头的主儿,就连朕这个天子都不能”
他若为了一个女人就向夏侯嗔低头,那天子必然也会失望万分。
天子顿了顿,吩咐姜总管道“你再去一趟宣宁侯府。”
这一次,该怎么揣摩他这个天子的心思,那个聪明的女孩必然会很清楚。
时隔数日,茶花再次收到宫中的东西,只觉烫手不安。
可那送东西的小太监却笑道“这是姑娘落在宫里的东西。”
打开来,里面是一套大红的头面。
但这并不是她的东西。
偏偏小太监还告诉茶花,这套头面有个好听的名字,叫桃夭。
茶花将这二字咀嚼入腹,方想起诗经中那一首桃夭。
是为新娘出嫁时的祝词。
那小太监走时,最后同茶花道了一句希望姑娘最迟来年春天便能用上。
茶花心头默然。
她不是傻子,天子几次三番暗示她嫁人,俨然是他身为一个帝王对她一个小姑娘最大的宽容了。
年关将至,京城中尚且至适龄却还未娶妻的人家大多都开始着急起来。
这厢宣宁侯府才稍稍流露出几分妹妹想要议亲的态度,那门槛几乎都要被人踩断。
来提亲的人自然也都是良莠不齐,什么样的都有。
偏偏这日登门来的却是个半大的男孩。
对方穿着一身碧竹青的锦袍,年纪小小便一脸老成,他当着陈茶彦的面,将个花纹繁复的匕首往桌上一拍。
“听闻宣宁侯近日有为令妹寻找良婿的念头。”
“现在我给侯爷两个选择,一是让你妹妹赔我哥哥健康身子,二是选择让她嫁给我哥哥,给我哥哥冲喜。”
来者不是旁人,正是那位卫国公岑絮生的弟弟,岑瑾生。
陈茶彦几乎都要被他气笑。
“黄口小儿,你来这里大放厥词,可曾问过你哥哥的意思”
陈瑾生绷着冷冰冰的包子脸,冷哼了一声,稚声道“我哥哥听我的,我们家我说了才算”
他说着,便瞧见一只素白的手撩开了内室门帘。
里头出来个年轻貌美的娇小姐,穿着一身玉白袄裙,眸眼如杏,面若芙蕖。
茶花来时似乎听见这小儿口中的狂诞之词,没忍住笑了笑。
岑瑾生瞥见她唇畔颇为温婉的笑意,见状顿时从那高高的椅子上跳到地上羞恼道“你笑什么”
茶花见他用这样玉雪可爱的小包子脸恶狠狠的模样,像极了那些嗷呜嗷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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