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爬,直到将他死死锁紧,露出不堪的姿态。
沈临鱼被迫仰头呼吸,宛如砧板上濒死的鱼。
而白丝的尾部已经无情地扎入他丹田之中,汲取他源源不绝的微弱灵息。
僵持之下,沈临鱼悲从心来,发出难以遏制的悲鸣。
白丝慌了。
一开始还假模假样的紧了紧,随即便越缩越小,乖巧的在他脸上蹭了蹭,见他没反应,又变成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小戒指,勾在他尾指上。
沈临鱼的红肿湿润的眼睛咕噜转动了一下。
他说:“我要出去。”
白丝骤然变紧。
他嘴角下压,眼圈又红了一点。
白丝二话不说,钻进锁孔里撬开了门。
沈临鱼赤脚走出寝殿,入目竟是另一番天地。
酆都鬼城,阴煞凶戾,除了死物没有任何东西能在此间存活。
可徐晏不仅种活了一株梨花树,还种下了十里梨花林。
沈临鱼怔忪无措的往里走去,漫天白雪落下,一阵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。
每一棵树,每一根枝桠,甚至连那株被他睡弯了的弧度都一模一样,那是他和徐晏初识的梨花林。
原来不止有他记得。
他继续往前走,一只无脸鬼飘了出来,捧上一个冰透的玉壶,斟上一杯梨花酒,请他品尝。
沈临鱼抬了抬眸,一饮而尽,随即皱了眉,根本不是梨花酒,一股子怪味和血腥气。
无脸鬼见他喝了,高兴地吱哇乱叫,又给他斟了一杯。
沈临鱼向后退了一步。
正好撞入一个寒凉森气的胸膛。
“仙君投怀送抱,本王也只好笑纳了。”
便搂过他的腰,一手抢过无脸鬼手中怪酒,一口饮去,俯身喂入沈临鱼口中。沈临鱼愈是抵抗,便被欺负的越狠,直到舌尖都麻了,徐晏方松开了他。
两人气息不稳,徐晏将剩余的怪酒放进沈临鱼满是虚汗的手心,“仙君是自己喝,还是要本王帮忙?”
沈临鱼磨牙,恨恨掀开壶盖,摔在地上,仰头饮下。
因此没有看见,无意洒落的一二点残酒,竟让整树梨花都染上红边。
沈临鱼饮完,偏着头暗自生气。
徐晏低头舔去他嘴角一点怪酒,“彼岸花采之不易,仙君莫要浪费了。”
就那鬼灯动不动踩死一大片的花?沈临鱼信了就真的有鬼。
“仙君腿疼否?”
沈临鱼摇头,却开口,“好疼。”
该死的照见五蕴环!谁能想到他一下床腿就软了,走这么多路,完全就是撑着一口气。
徐晏勾唇,拨了拨他耳上橘环,“仙君可是在撒娇?罢了,本王受累,抱你便是。”
说罢,手绕过他膝弯,飞回寝殿。
一路上,沈临鱼想过无数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逃脱方法,但他都未实施,而是看着徐晏头上的木簪发呆。
他只消一眼,便认出来这是他从认识徐晏起,未曾离过身的梨花枝,尽管后来不如人意,断成两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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