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没有在吻他,没有在玩弄他就更好了。
他想起那些话本里的祭品。
被剥的精光,五花大绑,供奉在神坛上送给邪祟的祭品,沈临鱼觉得自己就是那样一个祭品,束缚在床上,随时被享用,直到被丢弃,或者消亡。
徐晏非要见他没了神智才会开心。
他耳上五蕴环橘的发红,将他赤裸裸的钉在了耻辱桩上。
不知多久,徐晏把想从水里刚捞出来的沈临鱼抱进了汤池,耐心又细致的替他清洗污垢,整理衣衫。将他送回榻上,盖上云被时,又躺了进来,搂着他生出七分醉倒温柔乡的心思。
徐晏从未有一日像如今这般,厌倦自己鬼王的身份。
但他还是起来了。
沈临鱼伸出一只柔弱无骨的手,抓住他衣摆,哑声道:“明日,陪我去看忘川。”
徐晏甚至是欣喜的,他撩开沈临鱼额发,俯身落下一个吻,应道:“好。”
沈临鱼看了看他身后的光亮的夜明珠,双眼疼痛难耐,合上了眸。
时近未时,沈临鱼请孟婆给他变了初见时的青色长衫,头上的木簪之下,别着一树梨花枝,活脱脱一个梨花仙君。
徐晏在河畔见到他时,目光都移不开半分。
那月夜皎洁,彼岸花妖治,小仙君身姿雀跃,如同精魅一般扑倒他怀中,杏眼明亮,梨花幽香,一切都美好的不真实。
沈临鱼牵着他的手踏上忘川唯一的一艘船,他说,“鬼王可愿为我折一朵彼岸花?”
徐晏哪里有反抗之力,径直便俯身下去。
只是他方碰及彼岸花,那花便消失了。
他指尖轻划,便落下一滴血,没入彼岸花中,他再伸手折下,看向沈临鱼。
此时风云既变,忘川的河水卷起百丈波涛。
“徐晏,今日就是你的死期!”
凶煞怨毒的咒鸣在酆都响彻,彼岸花生出黑色藤蔓般的咒文,将徐晏困锁原地。
这一切出现的太快,没有人来得及上前营救,整个忘川只有一条船,也没有人敢踏川而来。
谁都知道,坠入忘川永世不得超生。
河川响起癫狂般的笑声,巨浪掀过小船,河水飞溅过沈临鱼面庞,一双死亡之手落在徐晏身上。
奇怪的是,徐晏竟然十分平静,只是抬头看向了面前的人,似乎生死不重要,再看一眼沈临鱼,比什么都重要。
他眼里有许多情绪,喜欢,怀念,疑问,不舍,种种种种交杂在一起。
那双手落在了他身上,轻轻一动便能将他推入忘川。
徐晏生出个荒诞的念头。
——若是沈临鱼亲手推的就好了。
依照仙君这软的心肠,定然一生都忘不了他。
躁动的忘川,狰狞的笑声,愈来愈近,电光火石之间,一道金光落在沈临鱼手上。
“不!”徐晏大喊一声。
只见沈临鱼行招狠厉,一击即中,将那鬼影从巨浪之中揪出,鬼影重伤倒地,歇斯底里,“你出卖我!你出卖我!”
“我要你死无全尸!”
便大口吞下沉临鱼直坠河底。
濒亡之际,一道金光飞出完美弧线,但那灵动若精魅的仙君,却再也没上来……
游光在空中哀鸣,大唤:“仙君!”
孟婆在河畔咬牙切齿道:“万、重、阎!”
而一道玄影已经只身跃入忘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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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·自欺欺人·晏经典语录:
——“炉鼎罢了。”
——“殉情也不代表我喜欢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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