园十分气派,地缘辽阔无比,雾气缭绕,甚至不是凡人居所。
而在山庄内更是住人不少,但绝大多数都是些与她年纪相仿的清秀少女,门内似乎都未曾见到过哪怕一名男子。
“直到那时,奴家才明白,那老妪所说的不少话...都是真话。”
茅若雨轻叹一声:“那临月谷确实背景神秘、掌握着玄妙莫测的阴术。而那老妪也的确是想教授奴家阴术技艺。”
林天禄摩挲着下巴,好奇道:“如此听来,好像并非什么坏事?”
“没错。”
茅若雨微微颔首:“在当时的奴家看来,那临月谷虽然神秘,但确实救人于水火。奴家那时即便无需外出做工也能吃得饱腹,也有温暖床铺、干净衣物,不必再每日往脸上涂抹肮脏的尘土泥巴,也不必再装的像个假小子般到处奔波。”
“只是那学习阴术的过程,稍显严苛了些。”
她似努力回忆着过去,蹙眉道:“山庄内的所有少女们都要去辨认各种药材、去学习如何制施术材料、去背诵阴术法门。但最为重要的还是去主动受阴气入体,打开作幽鬼术者的命脉。”
“此举对那些不曾吃过苦痛的少女来说,可谓难受至极,如同虫蚁噬体,酸麻万分。当初那两年,可有不少女子都日日哭泣,夜不能寐,着实惨淡。”
林天禄听得有些讶然:“成为幽鬼术者,竟如此艰险?”
“只是临月谷的手段异于常人,须得完璧之身的纯阴少女、以诡异功法吸收阴气,且配合那山中极阴之地,秘法锤锻,力求培育出最为完美的幽鬼术者。”
言至此,茅若雨语塞片刻,讷讷道:“奴家那时也不知展现出什么特质,稀里糊涂地被选中成了月衍圣女。在山庄里当起了半个大师姐,除去基础训练外,每日凌晨时分还得在长老指引下入秘地内打坐修行。”
“那茅夫人为何会从山庄逃离?”
“奴家对所谓圣女并不在意、那些训练艰苦与否,奴家也不曾抱怨。只是...”
茅若雨眼神闪烁,叹息一声:“奴家曾与山庄长老起过争执。她们皆说在成年之后,月衍一门的高深术者不再需要人类情感、只要安心完成任务便可...奴家实在难以苟同。”
“僵持数年,奴家几番劝说,那些长老们虽有所动摇,但终究以门内大局为重。”
她的语气渐渐归于平静:“奴家也明白这宗门命脉必须传承,那些长老们也是身不由己。奴家便主动推了这圣女之命,舍去体内蕴养十年的修为,孑然一身离开了临月谷。在外游荡数年,最终在这长岭县内定了居。”
林天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如此说来,茅夫人其实跟那临月谷并无什么深仇大恨?”
“嗯。”
茅若雨轻轻颔首:“那些长老终究养育我们成人长大,最终奴家这般胡闹,她们也没有当真动怒,只是缘分已断,奴家许久都未曾与山庄有过接触。”
“那昨夜上门的姑娘是...”
“白馨她小我几岁,在奴家还是月衍圣女的时候见其乖巧可爱,便多加照顾了一番。”
茅若雨摇头失笑:“或许是奴家不辞而别,给她带来了些不妙印象。这才会如此气势汹汹的上门讨个说法。”
林天禄听得脸色微妙。
这还真是...因爱生恨的戏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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