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回答?”
太子直接厉声道:“心里如何想便如何回答!”
平阳公主不说话了。
太子气得站起身,一脚踹翻面前案几,怒道:“你不回答可是心里其实是支持世民的?世民乃是你一手带大,亲授书字,情份自与旁人不同,李建瓴,你心里支持世民,对否?”
“太子慎言!”
平阳公主也站了起来,施礼冷静的道:“储位一事,事关国家社稷,自有圣人与朝臣们商议定夺,何有臣妹一个妇人置喙之余地!太子如此说,乃是强人所难!”
“强人所难?”
太子满目失望之色,怒道:“我乃圣人之嫡长子,无有失德失礼之处,监国施政也无有错漏,礼制规矩之上,我乃是圣人天生之继任者,我坐储位,乃是正统,于礼相符,天经地义。你乃我之嫡亲之妹,出身大家,当知礼仪规矩,为何不说一句嫡长子继承方是正统之语?”
平阳公主不说话,只躬身行礼,沉默以对。
太子失望道:“建瓴,在你心里,是否对为兄与世民有亲疏之分?你可知,即便你不明言支持世民,只站中立,于为兄来说,也是支持世民,否认为兄这嫡长子天然之继承权。”
说完,太子一顿,哀叹道:“建瓴,这么多年,你是否真把为兄视为嫡亲兄长?”
“大兄慎言!”
平阳公主抬头,直视太子。太子怒极反笑:“被为兄言中否?我知你与世民,这么多年一直有来往,以你之聪慧,别告诉我说你其实看不出他有争储之心?”
平阳公之迎着太子又悲又怒之目光,不避不让,直接道:“臣妹是看出来了,也多有弹压,也常劝诫二郎,大兄乃是我们一母同胞之嫡亲兄长,当有长幼尊卑之心。然则二郎已不是稚龄之子,有自己所思所想,哪里还能事事听我之言!太子所言,皆是强人所难,恕臣妹难以做到!再者,太子为何不自省自身,反而把责任推与旁人?”
太子怒道:“我有何责任?二郎为弟,目无兄长,无视长幼尊卑,觊觎储君之位,当视为不忠不义!”
平阳公主直视太子,冷静的问道:“然则,二郎天赋过人,历来颇具才干,勤敏好学,做事颇有章法,这些乃是今日才有之事吗?二郎自幼不是一直如此吗?”
太子一窒,张了张嘴,一时竟有些词穷,无法反驳。
平阳公主继续道:“太子贵为我大唐之储君,乃是一国之根本,将来是要继任皇位,治理天下的。然则,普天之下,天赋出众,才能过人者虽说不是过江之鲫,然也不算稀有。太子为君,当胸襟广阔,为何面对世民之出色,失了底气、分寸,以致进退失据?”
“我……”
太子一时竟无话反驳,只能沉默以对。
平阳公主不管太子的沉默,续道:“太子为君,世民为臣。君之道,再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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