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11“你怎么不穿衣服?_现在悔婚来得及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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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特意加了班。

  结果段逐弦比他回来得还晚。

  他前脚刚进屋,段逐弦后脚就推门而入。

  看着边松领带边进屋的男人,江杳像被针扎了似的往后疾退两步,敛眸问:“你要干嘛?”

  因为那段被领带绑过的耻辱经历,江杳对这个动作有着本能的警惕。

  “上楼,洗湿

  段逐弦说完,从他身边走过,带起一阵明显的红酒味。

  “喝成这样洗澡,也不怕脚滑。”

  江杳跟着转过身,冲段逐弦背影嘀嘀咕咕。

  走上楼梯的段逐弦停下脚步,似笑非笑地回头:“这么担心我?”

  江杳白了他一眼:“我是怕你摔死,我成案发现场唯一嫌疑人。”

  客厅添了盏高亮度吊灯,白皙漂亮的青年站在明朗的光下,嘴里说着分明关怀的话,眼角眉梢流露的却是轻狂的坏脾气。

  像一簇开在三月的荆棘花,明晃晃拦在路中间,浑身的毛刺都沾满了春阳,一点威慑力都没有,反倒显得毛绒绒暖烘烘的。

  段逐弦唇角微动,原本从段宅带出的阴沉消散不少,心情也愉悦了许多。

  他忽然想起十年前。

  那时段松为了讨好新岳父,拿到何家的支持,便使了点手段,将段逐弦母亲留下的一套房子挂在了段飞逸名下,以此表明自己对前妻和大儿子的态度。

  此前,段逐弦一直独自住在那里,等他得知后赶回去,大门已经换了锁,花圃里,母亲栽的鸢尾也悉数不见,全部种上了何璐喜欢的波斯菊。

  他被铁门拦在外面,而段飞逸就站在里面,得意洋洋冲他笑,轻蔑扬言:“你妈好歹也在段家讨了好几年生活,怎么只给你留了这么点儿财产啊,我和我妈收下都嫌寒修。”

  身为家族最不受重视的孙辈,段逐弦很早就学会了隐忍,即使利益被周围的人一点点瓜分殆尽,也很少反击。

  那是第一次,段逐弦被一无所有的孤独席卷,失去所有克制,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少年人的冲动——哪怕不择手段,也要拿回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。

  他把送他来的司机赶下车,自己坐上驾驶座,正要对准紧闭的院门踩油门的时候,攥在手里的手机弹出一条信息——

  【你还来不来啊,敢放我鸽子你死定了!!(黄豆人愤怒)】

  只一瞬的停滞,那些压不住的暴虐情绪,都在看到条消息之后瓦解了。

  下个月有一场高中生游泳比赛,他和江杳都会参赛,江杳等不及和他一争高下,约他提前比一场。

  而现在,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。

  匆匆赶到空荡荡的游泳馆,水池另一头的少年朝他飞速游来,破开水面阳光的刹那,单薄却富含力量的身躯如同一束光芒在眼前盛开,漂亮到目眩。

  江杳并没有怪他迟到这么久,只催促他赶紧下水,和他打赌谁先游到对岸。

  从水里赤条条地出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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