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第四十一章 发威与分家(三)_大明漕运专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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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,他越发不能说了。心里郁结时,转来转去,终要转到伯父死后就被封了的院子。

  他记得自己是从矮墙那边翻进去的,偏偏就没注意身后的小尾巴——陈哥儿不知在何处看见他,偷偷跟上,脖子上缀的铃铛叮铃作响,因为他心不在焉,竟也没听见。

  他过得墙去了,才听见陈哥儿奶声奶气叫“哥哥”,顺着墙根儿传来,跟只猫儿一样,害得他又翻过墙来抱他。

  他在伯父生前最喜欢那片池前拿着树枝划写,本来也是发泄。陈哥儿却像人说的那样,仿佛天上的文曲星一样,捡着根小棍儿,跟着他临起字来。他开始顾着自己写,写了又从沙地上擦去。后来觉得陈哥儿在身后拽着他衣袖,才发现两岁的陈哥儿跟着他划了好几个字,歪歪扭扭,却也没错一个笔画。想来是他后面写的急了,擦得太快,这弟弟跟不上,就知道拽着他袖儿加他等等的意思。

  陈培今日,面对陈圭的聪慧,不知是甚感受,但那时,确实惊喜相加,抱着他不争气地红了眼睛。

  后来祖母派人满府上下找陈哥儿,只差将府里翻过来。众人心里有疑虑,莫不是跌入井里出事儿,只是不敢当着老太君的面说。眼见着天黑,还没找到人,拦不住祖母,她要来这院子,当着大伯的面,亲自来抵命。

  开了重重门锁,看见陈培抱着陈哥儿,在小塘边,拿着树枝儿写字……

  这件事陈培都快忘了,不想祖母还记得真切。

  想着幼时的那一声声“培哥哥”,祖母当时也疼他得紧,他那颗夺嫡的心,一点点软化下来——大了他那么些子年岁,就当让着他些吧,且过了今夜再说!

  陈培被亲情软了心,就不知这边林氏盼他盼得望眼欲穿。

  这厢陈圭指挥着人封库,素来最是爱惜皮囊李账房,淌着水围着陈圭团团转,袍角拖在上,灰尘糊了一层。

  这事情,他参合着不浅,揭出来并不是请辞能轻易揭过的。再说他是个外姓,比不得老金,在府里经营多年,又有人保,所以在场三个人里只有他最着急。

  只是往日里头昂得高高,只知道读圣贤书的二少爷,变得精明起来,任他好话说尽,都不愿让一步。他在府外被人高高捧着,渐有不将这些小主人放在眼里的心,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居然被二少爷这样落面子,近来越发混忘奴主的李账房,终于耐心丢尽:“二少爷这是才逼老夫请辞啊!”

  李账房说出这话,心里恍然大悟,陈家现在为着陈部堂的事情,正乱着,铁了心要请辞,若是拿不出自己做了手脚的证据来,何需怕个半大的二少爷。

  此时不脱身更待何时?李账房露出一脸悲怆:“不如就允了老夫请辞吧,二爷……”老鼻子老脸,尾音拖得老长,不知情的人听了,或许以为李家老太太驾鹤了,也是极有可能的。

  陈圭只当他穿了戏袍唱大戏,眼见着库房封得差不多了,不放心,还上前亲自使劲狠踹了一脚,几个库门都纹丝不动,果然严实。

  这才回了身对着哀嚎着的李账房,挑着眉笑道:“李先生说什么话,我前些日子捡到一张纸,打开一看,原来是令公子偷寡妇的服罪甘结……看这样子,李先生是不想要了?”

  李账房的三重唱,第三重一声“二爷……”刚开了个头,被“服罪甘结”这四个字犹如晴天霹雳劈到头上,又比那桶井水凉了百倍,只觉得浑身都如坠冰窟——服罪甘结怎么到了二爷手里?这可是老李家最大的污点!

  他顿时犹如被踩了脖子的鸭子,那哀嚎被生生压回喉里,抖动着像个风箱

  分不分家,是个大问题啊,完全就将后文划成两个走向了。

  狐狸理大纲的时候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很多遍,陈府现在的情况,一盘沙,分了陈熊估摸着就得有去无回了。不分,我也很纠结。。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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