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在四周，驱赶蚊虫。
最后耗费大量体力，从嘴里吐出了几枚玉片。
塞进左凌涛口中，维持他若隐若现的生机。
做完这一切，广寒陵用力的蹦跶着，朝山谷深处跳去。
“老大！你等我！等我！”
“我不写悲情歌曲的！咕呱！”
明明已经看见了胜利的曙光，怎么能在这里倒下？
……
咕嘟……咕嘟……
一个个气泡来到身下，它们做着徒劳的努力，想让自己浮起。
左凌涛做了一个并不美妙的梦。
他身上好像系着一条细线，然后被一只无形的手扔进了海洋。
自己仿佛是饵料，身旁的海水也因他而流动。
能通过海流对自身的洗刷力度判断出身旁游弋着多么庞大的凶兽。
它们嗜血、贪婪的目光一次次扫过自己，只要等到一个信号，便会群起而攻之。
‘好黑啊，什么都看不到……’
‘我死了吗？好不甘心。’
有气无力的想着这些，身体无法动弹，连眨眼也做不到。
左凌涛心中悲伤万分，眼中的走马灯从六岁第一次摸着鱼竿，到了他成为试炼者，登陆大海岛，最后瘫坐落叶丛，放下鱼竿的场景。
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，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。
身上绑着的线越来越长，他逐渐坠入海底，照耀在身上的光逐一离去。
他马上就要失去所有的温度，前往地府。
回想起几天前那个地府使者的话，心中满是苦涩。
‘死亡之后也不平静。
刀山、火海、油锅……真不想去受苦啊。’
‘女菩萨一号，我想抱着你睡觉。’
‘如果一整天都空军，我会钓上来什么？’
‘好想吃水果。’
‘好想钓鱼。’
‘话说，黑盔蟹的肉我一口都没吃着呢。’
‘张辰暗，你长得真像一只藏狐。’
……
思绪不断发散，那些有的没的全过了一遍大脑。
恍惚间，他看见这片海洋的最深处就是地狱。
还真有油锅，那家伙居然没有骗人……
“老大，老大你快醒醒！”
嘣！
就在这时。
自己的坠落趋势停了下来。
身上的鱼线被拉到最长，发出轻响，还传来了广寒陵的声音。
“嗯？怎么回事？”
感受到一股力量，从身上细线传来，正在拖动自己的腰。
与此同时，僵硬的身体逐渐变得灵活。
意识到什么，左凌涛开始摇晃身体，划动手臂，抬头看向蒙蒙亮的海面。
他能感觉到，自己正在上浮！
虽然每靠近海面一厘米，那剧烈的痛苦就回来一分。
而且脑海中不断有声音让他继续沉沦，享受死亡后的宁静。
但是，之前那位地府使者描述的地狱，可比他现在所受的痛苦要恐怖多了。
要是现在放弃，这种痛苦会乘以十倍，然后至少持续一百年！
傻子才会选择去死！
身上的痛苦愈盛，左凌涛就对地府就愈加恐惧。
从那根线上传来的力量不断增多。
他游动的速度也提升得很快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身旁变得明亮。
阳光灼烧着脸庞。
痛，并快乐着。
噗哈！
猛地睁开眼，长吐一口气，看着头顶的树荫。
嘴里甜甜的，身上依旧剧痛无比。
“老大！老大你终于醒了！”
金蟾非常高兴的蹦了蹦，这种同患难，共生死的经历，已经让他从心底认同了左凌涛。
现在开心得把嘴巴大大咧开，不停清理左凌涛身上的落叶。
“寒陵，这是……发生了什么？”
“嘿嘿，老大，我们赌赢了，咕呱！”他笑得很开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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