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气犹未消的样子,“一边去,不用理我!”
“偏理你!”七小姐过去抓她的痒痒,俩人立刻哗哗笑闹成一团。
月儿不愿坐着了,可想到四爷外出公干将近十天没回家,昨夜刚回来就给他落了单!怕是要着恼!回去短不了揽一身骂,倒不如等他走了再回。
又坐了一时,看看日照中天,想四爷此时大概离家了,便起身做辞出来了。
孰料回家刚入客厅,奶娘就嗔她,其实她在七小姐那里留宿又不是一次两次,奶娘无非就是怪她晾了四爷。
看奶娘的样子,料是四爷还在家,准知道要生一场气,去开卧室门时,大白猫比她着急,忙忙跑来要先挤进去,以至于给她不小心踩了爪子,煞地一声惨叫,吓得人心抖,四爷正在满世界找火柴点烟,听见惨叫头也没回一下,她更紧张了,蹲身拽住猫尾巴,拉过来佯装验看爪子。
“越学越好了!”预期的雷声响了,“谁兴的夜不归宿啊!”
月儿假装不听见,抱着猫去露台上给雀仔换食。
“说你呢!”声音更高了,过去他对她向阑高声大气的,便是高声,也是佯怒,不曾认真跟她发过火,今天这样,倒真有些瘆人。
她到底不经事,竟也怕上来,把手边的一只活纽子解了又扣,扣了又解,只是说不出话。四爷过来推她一下,“说!”
她往后缩,“轻着些儿,你的手重!”
“重,我还打你呢!”
她说:“睏过去了,没觉出玳瑁唤,你去问七小姐!”
“谁稀罕问她!越来越没规矩!我问你,谁半夜给你写大字!掉进荷花池谁背你回来!半夜拉肚,谁陪你臭烘烘跑厕所。说!”
月儿只管垂着头,不敢说话。也不愿领情。是的,他是陪她写大字了,掉进荷花池是他背回来的;半夜拉肚子,也是他陪着上厕所的,可是若要邀功,她觉得没办法领情!未必嫁了别人就遇不上这样一点待遇!比起他的大恶来,这些小好算什么!一个女子,身份没有了,地位没有了,小恩小惠能弥补这种彻底的摧毁吗?她越想越犟了,掉一次荷花池够了,我不会成天掉进荷花池,再拉肚子我也不要劳你大驾陪我上浴室,大字不消说,更是不用你再写,学堂已然罢了课……
“快着些,莫讨打!”
声音不好,但是月儿却没那么怕了,是啊,怕他怎的!还能真打她么?她走开去,往妆台前一坐,不吭气!
“说!”
就不说!
“戎月月!”
“我不叫戎月月!”他给她取的名字,听见就憎,谁要你取,又不是没名字!
“林映月,”四爷明显口气降了下来,他是气极失了口,才照上的唤法随口唤成了戎月月,其实这个时候哪里能这么唤的,一旦唤出口也就没威信了,还恼什么恼!开门走了,“回来算账!”
结果这晚他出了事没能回来。不过这是后话,先说这日下午,清风徐徐,几位小姐坐了车子向司马府邸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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