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承欢叹了口气:“解释了您把夫人置于何处了?我已经成婚了,苗婉才是我娘子,她什么都不知道,一个黄花大闺女嫁给我,将终身都交代在我身上,身体不好又要替我打理连府,她要知道了怎么受得了这种刺激,传出去她该如何自处?我本来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,无法给她什么还要娶她回来,我不能还那么自私连条后路都不给她留。”顿了一下,连承欢说:“这样未必不好,何况毒誓是我发了,他也是被赶出去的,一切都是定局,这都是事实,无法改变。”
“那他跟你?”
连承欢笑了一声,却是极为落寞:“向来情深,奈何缘浅。我想清楚了就不会再要什么的。”
连承欢见管家依旧愁眉不展,安抚他老人家:“没事了,你也别去打听他的事,他要报复早就移平连府了。如今这样不是挺好,我成婚了,他也是个将军了。”
这倒也是,何况凭他的身份想移平连府轻而易举。老管家颔首:“那好,我就听少爷的。”
连承欢说:“天色晚了快回去休息。”
“好。”老管家拿着酒站起来,脚步蹒跚回去。
花园里很寂静,只有不远处屋檐下悬挂的红灯笼照着一隅之地。连承欢在花园里呆了一会儿才回书房,查看今天的账本。
书案上的烛火将他的身影倒映在墙上。
天将亮时连承欢伏在案上趴了一会儿,觉得自己才未睡多久就被门外的走动声和轻微的说话声吵醒。
没了睡意,连承欢起来洗漱一番,去看了苗婉,本想和她用早膳,但她身体不适并未起来,只能作罢。连承欢叮嘱丫鬟照顾夫人,自己匆匆吃了一点,就去酒馆。
连家除了两家酒馆,还有两个酿酒的作坊,每天都有酒家酒馆京城的富贵人家到他这里买十几坛酒。而他每天都要去这四处看看,监督酿酒过程,若出什么情况能及时解决。
连承欢刚从酒馆去了作坊,作坊的掌柜就拿着账本匆匆过来了:“公子,春风酒楼的钱掌柜要了二十几坛酒,酒已经装了车,就是没人跟着送过去。”
连承欢接过账本:“没人?”
“今天几家客栈和酒楼的都要酒,侯爷府的小侯爷过些日成婚,侯爷府上前些日就说今天把酒送过去,我跟着去收钱,就是这边春风酒楼没人去。”
连承欢手上正好没什么事,就说:“我去吧。”
“两个拉车的伙计在外头等着了。”
春风酒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,做的都是达官贵人的生意。里面有特殊的雅间,连承欢曾经听人说过朝堂上一些人的交易都在此进行。
他把酒送过去,让伙计将酒搬进去,刚与钱掌柜攀谈几句,就看到孙英走过来。
“连公子,将军有请。”
“今天是初九。”
“将军请你过去。”
连承欢不知道袁鹰扬又要想什么花样,用很淡漠的不容拒绝的语气说:“今天是初九。”
“难道还要我亲自过来请你?”
一道声音从二楼响起,连承欢抬头就看到袁鹰扬。男人的眼神极为危险,坚毅的眉眼带着几分杀戮的气势,高挺的鼻梁,嘴唇削薄。
听闻嘴唇薄的人极为无冷情。
但他也不是连府里养尊处优的少爷,六年的摸爬打滚足以打磨一个人。连承欢迎着他的目光毫无惧意,他不想跟着袁鹰扬过去。
“今天初九。”连承欢重复,他希望袁鹰扬能明白,今天不是双日,他没有必要跟着袁鹰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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