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呼的搞鸡毛呢？”说话的是大郭，白昙室友，大名郭飞，人长得高高壮壮，一身的腱子肉，是个标准的东北汉子。
“你懂个屁，说不定是有妹子约呢？”小文冲白昙挤了挤眼睛，他和白昙一样，都是仁海本地人，全名叫做欧文，虽然长得清秀，在平时却是脾气最冲的一个。
白昙没搭理他们，匆匆忙忙套上衣服就跑出了门。
当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回民食堂时，只差一分钟就到三点。
“嚯，你卡着表来的啊？”老张一见白昙的狼狈样就乐了。
在回民食堂吃饭的人向来不多，这个点儿上更是一个都没有，除了老张和白昙——白昙大概知道老张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约见面了。
——因为这个点儿连食堂大妈都找不到一个。
“坐。”老张指了指他对面。
白昙过去坐下，双手放在膝盖上等着老张指示。
“别这么紧张。”老张忍不住笑了起来，“杀个人而已，又不是考试，就开一枪的事儿。”
瞧瞧这话说的，多轻巧。
不过这话白昙当然不敢说出口，于是他摆出一副冷静的面孔：“说吧，接下来怎么做。”
老张白了白昙一眼：“希望你拿枪对准刘军脑袋的时候也能这么冷静——哪怕是装出来的。”
白昙呼吸一滞，知道自己下意识的“扮演”又被老张看穿了。
“也没什么重要的事。”老张摊开手，“具体事宜我会在聊天软件上教你怎么做，你记好就行了。这会儿主要是告诉你一些实际操作。”
说着，老张就拿出一把手枪拍在了桌子上。
白昙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把学校食堂和手枪联系在一起——他按耐住自己想要往后缩的本能，抬起头看向老张身后——那里有个摄像头，上面还闪着红光，表示它正在工作。
“不用担心，那东西已经被我的人接手了，两个小时以内都起不了作用。”老张看出了白昙的想法。
白昙挑了挑眉：“……你，们？你身后是一个团队？”
老张呵呵一笑：“以后你会慢慢了解的——你还是先把‘新手任务’过了吧。”说着，老张把枪握住，也没见什么动作，似乎只是双手交错了瞬间——白昙眼前一花，那把手枪就变成了一堆零件，哗啦啦地散落在了桌子上。
白昙咽了口唾沫——这比部队里那些几秒拆枪几秒装枪要牛逼多了，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秒拆。
“这招……”白昙指了指那一堆零件，“……你确定我一下午就能学会？”
老张诧异地看了白昙一眼：“逗我呢？要学这一手你还早，今天只是教你组装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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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昙深呼吸一口气，将心中那隐隐地兴奋感觉按了下去，心中安慰自己：组装枪至少比刚才那个要简单多了，只要记住零件部位和组装顺序，就能组装成功。
白昙出众的观察力和记忆力立功了，半个小时过后，他已经基本能保持在30秒到40秒组装好一只手枪了。
不过老张说有这个时间他可以杀白昙一百次了。
白昙表示深信不疑。
这是一只瓦尔特PPK自动手枪。老张说，之所以叫白昙用它，没有别的原因，只是单纯地因为它后坐力小。
“当年希特勒就是用这把枪自杀的。”老张说了句题外话，似乎是想让白昙放松些。
他还好心地提醒白昙——开枪的时候，要是怕射偏了可以凑近点。
随后老张又给白昙介绍了一款无线耳麦，很小，小到白昙都怕它塞进耳洞里会取不出来。老张说这个耳麦是单线的联系方式，也就是说他可以通过耳机给白昙说话，白昙却没办法和他说话，这就导致白昙到时候所做的一切，都必须把每一步都固定在对应的每一个时间点上，这对行动的精确度有着极高的要求。
“你就不能给整个双向通话的？”白昙眼巴巴望着老张。
老张却说这是白昙的入学考试，他再帮忙就等于作弊了。
老匹夫，之前还说不是考试的。
白昙在心里骂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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