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，“我觉得会吧。”
就连全世界唯一爱着他的母亲，也痛恨着自己这一点。又爱又恨，反复挣扎，让谁都不好过。
“不确定？”戎海笑了笑，一语揭破。他转过头，打开车门，“不会。”
戎海小心翼翼地将江彦放在了副驾驶座上，弯下腰，亲吻他的发丝。像是想要让这个不安的小孩相信一般，用着最简单也是最有力的语言，慢慢地重复道，“从来不会。”
初次见面的那一晚，戎海就已经知晓了江彦的秘密。
从前不觉得恶心，是因为有趣，新奇；如今不觉得恶心，仅仅，是因为深爱着他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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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门关上，戎海绕到主位上开门坐下，只不过一瞬，江彦得到安心的答案，便像小孩般靠着椅背睡过去了，眉头微微蹙着，看样子不太舒服。
戎海心中一动，用着嘶哑的声音，在车内对他说，“江彦，叔叔爱你，爱你的一切，也爱你胜过一切。”
……
凌晨两点半，江彦缓缓睁开眼。
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，被火灼烧的感觉，和那股眩晕感都已经烟消云散。床尾躺着一个男人，戎海坐在床旁，头靠在床尾，看样子睡得不太-安稳。
退烧了？
江彦觉得自己好了不少，眯眼从口袋里找到手机，打开来看，屏幕上端显示着大大的“02：34”，头顶风扇呼啦呼啦转着，江彦怕惊动戎海，小心翼翼下床，走到门口，沿着长廊寻找厕所。
这里似乎是私人诊所的样子，诊所和家居混在一起，三房一厅。江彦上了个厕所，没多看，回到房间的时候，戎海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。
看起来是累坏了。
江彦蹲在他旁边，头靠在床单上，脑子一抽，数着戎叔叔睫毛玩。
1根、2根、3根……他数这个干嘛啊。
黑眼圈真重。
江彦嫌弃地凑上前亲了一口戎海的薄唇。
他站起身，没事人一样，把手插进裤兜里，晃到床上躺下，背对着戎海睡觉。
没过一会儿，他支起头偷偷看了戎海一眼。
“麻烦死了……”江彦起身找了条毛毯盖上，这才安心躺下去睡了。
第二天一早，江彦醒的时候都震惊了，他翻身轻手轻脚地起床，目光落在还在睡的戎海身上，“真能睡。”
手机上显示“05：55”，江彦走到小阳台上伸了个懒腰，沐浴阳光，低头刷手机。
没过一会儿，戎海缓缓睁开眼，面对照射而来的阳光眯了眯眼，视线落在江彦单薄的背影上。
他从背后抱上去，“烧退了？”粗糙的手掌顺着往上，摸到江彦的额头，确认温度以后，戎海在他耳边低声说，“看起来真退了啊。”
男人从他身后紧紧抱过来，炙热的体温让一大早变得有些不妙，江彦情急之下把他手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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