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说：“我们店在村子里，没有什么商业气息。老板会做直播……有时候自己亲自上阵，有时候请朋友来。试吃这一项，从前这一行也是不时兴的，但我们老板就说，我们的东西这么好，不多给别人试一试，别人怎么知道好呢，于是就每天推出五种菌菇给客人试吃。”
脑子里浮现出刚才景区里徐冀炒纽扣冬菇那手法来，林佳茵咧了咧嘴，说：“你们老板，是不是就是泡发了它们，然后放点儿盐、糖、酱油，用平底锅两面煎熟？”
很是惊讶地瞪大了一双猫眼，阿娇瞪着林佳茵道：“咦，靓女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林佳茵哭笑不得，无语道：“我们才吃过。”
阿娇咯咯笑起来，说：“我们老板无论做什么都是一个配方……嗯，不说了。今天我们这儿有纽扣冬菇、天白、迷你香信、黑冬菇和草菇片。”
看着阿娇那表情，林佳茵很肯定，她一定克制住了吐槽徐冀的欲望。这倒是让她很是同病相怜……
程子华说：“每样都试试？”
阿娇道：“好的。两位请坐。”
和程子华并肩在开放式厨房的水吧台旁边坐下，林佳茵并拢双腿，不安分地一摇一晃的。打开消毒碗柜，阿娇取出两个巴掌大的甜白瓷调味碟，放到他们面前。又另外取了一次性碗，打开了灶台上的插电汤煲，一股鲜甜味道顿时飘了过来。
程子华和林佳茵两个，忍不住齐刷刷坐直了身子。先给他们一人上了一碗黑冬菇煲土鸡，汤色澄澈见底，面上厚厚一层黄鸡油，比寻常冬菇要黑上三分的黑冬菇静静地卧在碗底。只喝了一口，鲜甜的味道从舌尖溢出，半碗下去，林佳茵享受着从胃部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的洋洋暖意，却看到阿娇挑了一小块黄油，放在烧热了的平底锅上。
滋滋的声音伴随着黄油香味，幸亏有大功率的抽油烟机工作，否则难免馋哭隔壁家小孩。程子华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：“当场现做，这才叫做有诚意，更加对自己的产品有信心——看看阿娇那规整的手法，她应该是受过厨师教育的……不是拜名师，而是在学校里流水线程式化学习的那种。进大饭店可能不太够资格，放在这儿，却是绰绰有余了——徐老板，很用心在打造自己的生意啊。”
林佳茵说：“老板，你意思是说，徐老板不是一般的菌菇养殖户那么简单？”
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只剩下四分之一的鸡汤，程子华垂眸盯着那涟漪微起的碗底，说：“那不是很正常嘛。酒香也怕巷子深，更何况在这个时代，徐老板又能够培植出明珠蕈这样优良品种的人。想法子把自己种出来的好东西卖出去，人之常情啊。只是有的人乱卖一起，他的行事，比一般年轻创业者要有章法纹路得多。”
听了程子华的话，林佳茵眼珠子转了两转，忽然之间恍然提高声音：“我想起来了！我还说怎么觉得他的名字那么熟悉呢！我之前听说过他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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