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的卿大夫们,那向来是晏子的重点打击对象。
而且晏子骂人还有个特点,那就是从不在背后说闲话。
晏子要骂,那一定是当面骂,不止当着你的面,最重要的是他还喜欢挑齐侯也在场的时候开团。
偏偏他骂的还条理清晰,逻辑俨然,再加上他又是道德楷模,全身上下找不出什么黑点。
所以大伙挨了骂,也只能硬受着,敢顶晏子一句,那就等着被国人戳脊梁骨吧。
最重要的是,齐侯对晏子的尊重程度堪比桓公尊重管仲。
情况摆在这里,其他大夫不到万不得已,谁愿意开罪晏子?
齐侯人还没到寿宫,已经开始担心待会儿晏子会怎么评价他盖离宫的操作了。
常年伴在齐侯左右的裔款瞧破了他的心思,于是便开口询问道:“君上是在担心不知道一会儿如何面对晏子吗?”
齐侯一听这话,立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,问道:“你有办法?”
裔款道:“君上的年纪大了,以后想要享乐,恐怕都拉不开手中的弓箭了。您贵为一国之君,盖一座简单的离宫,在狩猎时临时居住,这又怎么能算是铺张浪费呢?
晏子也老迈了,出行时必须要坐马车,走路时需要拄着拐杖。每次朝会的时间稍长一些,结束以后,如果没人搀扶晏夫子,他就无法起身。
只要您能把这个道理和他讲明白,想必他一定会理解您的。”
齐侯闻言,有些犹豫道:“话虽是这么说。但我恐怕晏子会拿晋国的师旷向我举例啊!
从前我刚继位时,曾经和晏子一同前往晋国朝拜。
晏子刚到晋国,便去与晋国的师旷商议两国国君会面时应该采用的礼仪,结果正巧撞上了晋平公与师旷在谈话。
晋平公对师旷说:‘我年龄七十岁,想要学习,恐怕已经晚了。’
师旷说:‘那为什么不把烛灯点燃呢?’
晋平公说:‘夫子这是在戏弄寡人吗?哪有做臣子的戏弄国君的呢?’
师旷说:‘双目失明的我怎么敢戏弄君主呢?我听说,少年时喜好学习,如同初升太阳的阳光一样灿烂。中年时喜好学习,如同正午太阳的阳光一样强烈。晚年时喜好学习,如同拿着蜡烛照明,点上蜡烛走路和摸黑走路相比,哪个更好呢?’
晋平公说:‘说得真好啊!’
晏夫子为此很赞赏师旷的贤能和晋平公的恭谨。
当时寡人刚刚继承君位,惶恐于自己的德行与才能不足以领导齐国,所以晏夫子就把这件事讲给我听。
以此来鼓励、督促寡人不要懈怠,磨砺才能、修养德行从什么时候开始都不迟。
晏夫子也是个与师旷一样从不懈怠的人,他恐怕不会因为寡人年纪大了,便觉得可以放低标准了啊!”
裔款闻言回道:“既然正面回复行不通,您何不换一种方法呢?”
齐侯好奇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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