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，诚实点说，我甚至记不起来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医院里。如果我……如果我过去或者未来都有可能是一个疯子呢？”
叶寒抬头望向应宽的眼睛，他的眼睛始终望着她，不闪不躲，像是给她坚定的信心说下去。
她坦然面对自己的担忧：“从小到大，我总是觉得我的身边有一个小女孩，她穿这样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，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，她说她叫暖暖。每次我特别害怕，特别难过的时候她都会出现在我的身边。”
“如果我真是一个精神病患者，如果我真是一个怪物，我该怎么办？”
应宽捏了捏她的手，对她说道：“心理学上有个词叫‘幻想伙伴’，7岁以下的小朋友中约有65都曾经有过至少一个“幻想伙伴”，虽然有些幻想伙伴会随着年龄的成长消失，但是一些青少年甚至成年也依然存在。而且有幻想伙伴的人往往社会能力更强、创造力也更强。你这并不是单一且特殊的例子。”
“那万一呢，万一这并不是什么幻想伙伴，万一我真的如他们所说……”叶寒急急说道。
“你忘了么。”应宽握住她的手，看着她的双眼，笑着对她说：“我是神仙，最喜欢的就是收服怪物，越怪我越喜欢。尤其是你这样的，我最喜欢。”
他曾经说过这句话，很早很早以前。
那会他们还未像现在这样紧密。越是靠近他，叶寒就越喜欢他，他身上有光，有温暖，她愿意汲取他的温暖，却不想伤害他一丝一毫。
“所以你就是看到你妈妈的精神病史，就要和我分开，是吗？”
应宽终于又将这个问题摆到了她的跟前。
叶寒嗫嚅道：“是，但也不是。他们说我妈妈的家族被诅咒了，几乎每一代都要出一个疯子……”
“蠢蛋！”应宽恨恨道，“这种说法你也信！”
“你不信，你不信你干嘛着急忙慌的赶来求婚！是哪个傻蛋会在人家爸爸刚去世就来求婚的啊！”叶寒反驳道。
应宽被她问得哑口无言，叶寒心一横，说道：“你不就是早看到了我那个假病历，害怕将来我会知道，所以才要先下手为强要跟我求婚，想把生米煮成熟饭吗？你这傻蛋！”
“行！”应宽咬着压根，“蠢蛋配傻蛋，命中注定，天生一对！”
“噗！”叶寒一边说着，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。
应宽搂住她，说道：“讲道理，咱们这生米早两个月之前就已经煮成熟饭了。当然，我不介意再熟一点……”
叶寒狠狠用胳膊肘往后一撞，还没撞上，应宽扣住她的手，说道：“想要谋杀亲夫啊，应太太！”
叶寒嗫嚅道：“这次真的要谢谢叶以航。”
他们两个都是关心则乱，反而是叶以航冷静地查到了这个林文，就像是给叶寒的人生续了一口气，可是一直绕在叶寒心头上的雾霾还是没有散去。
叶寒张了张嘴，应宽抵住她的额头，抢先说道：“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听到这些虚话，那我就说些实在的。”
“首先，精神疾病确实存在遗产因素，如果家族里有精神病史，那么家族的后代患病的几率就会有所增加。但这也只是一个概率问题。即便你有99的概率会得病，谁又能断定，你不是那个幸运的1呢？”
“我说过，我从小运气就不好……”叶寒低声道。
“我也说过，遇上我，你的好运气才刚刚开始，否极泰来？能量守恒？中西名人都告诉过你，没有人会一直走霉运。”
“我觉得你可能并没有安慰到我。”
“应太太原本就不是很好糊弄的人，毕竟应太太……”
应宽揶揄她，趁她抬头的时候，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。
“是学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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