芥川就这么絮絮叨叨，他很少说这么长的话。
可能他也知道，这是最后一次。
不然他的脸上，为什么会流露出那样的表情，明明面色冷淡，但却无端哀伤的表情。
可是此时山月记的空间已经全部都要塌陷，随时都会有危险。敦在乱流下已经听不清他的话。
罗生门划开了某一个位置薄弱的时空壁，好在这个空间位置不错，能够找到一个薄弱点。
“喂，等等，龙之介你”
敦忽然意识到芥川想做什么，想要阻止，但是在时空乱流中，声音也传不过去。
芥川龙之介就这样，反手松开敦的手，轻轻一推，还有罗生门的牵引，敦整个人顺着倒了下去。
他落到了缝隙里。
敦最后只听见芥川笑着说：
“不必担心，敦先生，在下很快就会去找你。”
于是留在敦视野里的最后一幕就是这样。
黑发的青年站在快要崩塌的空间，身后全是混乱的时空乱流，但那个人只是对他笑，看着他。
周围实混乱无序的一切，他的眼里倒映出星河万千，也倒映出一个表情丑的吓人的白痴。
芥川龙之介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他，比出一个口型：
“敦先生，再见。”
如同多年前，敦就这样站在一旁，隔着遥远的距离，这样笑着，看着陨坑里的芥川龙之介，笑着邀请：
“你要不要和我学战斗。”
一切骤然颠倒。
这就是最初的开始，也会是最终的结局。
突然出现的人终究会突然离开，留下来的人最终还是会留下来。
他只来得及抓住芥川，但却又被芥川甩开。
他看着那个人留在了那片混乱晦暗的空间里。
裂缝缓缓地关上，敦再也看不见什么，周围是熟悉的建筑物和精神，不再是乱流和漩涡。
耳边也不再传来山月记絮絮叨叨的声音。
他不再受桎梏，也无需做任务。
可敦却没有多开心。
而且不知道为什么，甚至忽然觉得有些疼。
他被芥川打的那个位置，一下子变得好痛。
明明灵魂状态，是没有痛觉的。
芥川就这么注视着那条裂缝关闭，这是最薄弱的时空壁，也是唯一能够出去的一条路。
但他没有动，只是一直操控着罗生门，注视着敦安全的离开。
山月记的中转空间已经全部崩塌，现在只有芥川一个人站在这里。
下一秒，所有的时空风暴骤然停歇，被毁灭了的中转空间重建。
芥川面不改色，罗生门直接朝着某个地方而出。
“啊呀啊呀，不愧是芥川君的意识体，这么暴躁的吗？”
然而在来人的手下，罗生门只是化作了碎片，溃散开来。
芥川这才看过去。
那是个鸢发鸢眸的俊美男人，模样看起来很年轻，身上缠着白色的绷带，手上似乎还拿着一本会动的书。
芥川问道：“所以，一直监视敦先生的人，就是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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