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大穆亦为相,这般人杰,我不信圣人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。”
怎么说都会被绕进去,根子还是在于张拱其人四面逢迎八方不倒,便说是三姓家奴,亦不为过。事实上,也不是没有人这样暗暗讥讽过的。
在这话题上根本讨不到好去,张芬脸色铁青,二话不说,转身就走!
来也如风,去也如风。
与谢玉璋记忆中一模一样,从小就是这么识时务的人。逢迎高位者毫无心理障碍,伸脚踩落难者也毫不犹豫。
谢玉璋笑叹,转头却见嘉佑缩在她身后。她笑着牵住妹妹的手,道:“别怕,你还记不记得她?她以前给姐姐做过伴读呢。后来我把你林姐姐接回朝霞宫里,她便卸任家去了。”
待上了车,她又道:“这云京城里,多的是人想看谢家女郎的热闹。你只别怕,万事都有姐姐呢。”
这等女子间的小口舌,不伤筋不动骨,如今哪还能伤得到谢玉璋,只全当娱乐。谢玉璋心情丝毫不受影响,带着嘉佑一路逛去。买了首饰头面,又买各种吃食玩意。
看到嘉佑盯着那些小儿玩耍之物,谢玉璋故意问:“要不要给丫丫买些?”
嘉佑今日第二次开口:“要。”
谢玉璋笑起来,牵着妹妹的手,又做了一回金主豪客。
只她在这里与嘉佑逛得开心,却不知对面酒楼窗户敞开,一群男子正远远望她。
有人赞道:“不是美在皮肉,这公主美在骨子里有精气神,鲜活。”
“思及她生平,娇花遇骤雨,竟不肯凋去,力迎风雨而盛放,更是难得。”有人道,“此种品质,于女子中实在少见。”
“可不是。世间女子,不要说力抗风雨了,便只是嫁了人锅边灶台生儿育女,便已经失了光彩,珍珠日渐化鱼目了。”
有人喊:“快来看九郎的画,作成啦!”
另一扇窗边却有一案,一个弱冠少年嘴里横咬着两支笔,手中还握着一支,正一边频频向街对面望去,一边挥毫泼墨地作画。
一副美人图便渐渐成型了。
众人赞叹:“九郎这笔力益发精深,当世怕是只有逍遥侯可胜一筹,假以时日,必成大家。”
有人道:“九郎,这幅画给我吧,我出一百贯。”
九郎“噗”地把口中的笔吐到地上,嫌弃道:“你走远点。”
众人哄笑,捶那人:“谈什么钱,你这俗物。”
这房中诸人都是鲜衣怒马、自诩风流的青年郎君。众人便一起赏这美人图,有人叹道:“这般美人,陛下竟不收入后宫,也不知怎样想的。”
“许是嫌她是亡国女,又或是孀寡之身,不吉利吧?他们武人,挺讲究这个的。何况做了天子。”
“这般殊色何其难得,天子也真是自律。”
“那当然。”
男人们在一起,又是在谈美人,自然而然地便放肆起来了。
“这位公主嫁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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