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碎却圆(五)_娇养祸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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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不说?”席泠笑笑,带着疲态落在床沿上,将她连被子搂起来抱在怀里。

  亲密之后,总有种芜杂的感觉,又好像是抱融了他的另一半生命。又好像她是为他所占有与统治的生灵,他既然是她的主宰,就不能让怀疑轻易摧折她对他的信仰。

  因此,这些感觉驱散了他昨夜心里的疑影,他没去问,只问起虞家的事:“你说的那桩事办得如何了?”

  箫娘偎在他肩上心满意足地笑,“差不离了,我看人不差的,那个蔡淮绝对不负我所托。不过人家既然帮了咱们,我也是应承了他的,他在南京做买卖,与官府衙门打起交道来,你可得照管照管。”

  “哪个蔡淮?”

  箫娘来了兴致,端正了一气告诉他听,说得兴致勃勃,不见困倦。席泠听完,才晓得郑主事说的那“奸夫”正是这蔡淮。

  原来一场虚惊,他一时松了口气,有些哭笑不得,“你一向从没个避忌,怪道有人到我这里来告你的状,说你趁我不在家,在外头与人有些首尾。”

  “谁说的?”箫娘诧异须臾,逐渐提起一腔子火来,“谁背地里嚼我的舌根?我倒要叫他来跟前当面锣对面鼓说个清楚,哪只眼见我偷男人了?!好端端的,没得叫他坏了我的名声不说,还挑拨咱们夫妻,看我不骂得他个狗血淋头才罢!你告诉我,谁说的?!”

  席泠只怕她闹起来,不好告诉是郑主事的话,只哄她,“就是两句风言风语,我也不曾当真,犯不着动气。”

  箫娘坐在脚跟上,眼珠子锃锃地将他照着,“你真一点没信?”

  席泠在她的照耀下,有些心虚。谁叫她那双眼,恰似窗外一点发动的天色,在浓雾里能透杀一切“心怀鬼胎”。

  到这北风折枝天气,人人都懒怠动弹,各门另户里却不得不走动起来,大节下正是笼络关系的好时候。箫娘这里走动不歇,虞家自然也有些人际往来。

  虞家老太太因不大瞧得上南京的官户,自己走动就罢了,甚少带着露浓去走。露浓待在屋里,还如从前看书写字,只是不知怎的,总是身不由己地想起河道上撞见的那位相公,随之便能想起,他那些放浪形骸的举止。

  或许依女人所见,那是一些霪邪荒唐罪该万死的画面,露浓知书识礼的脑子里自然也是这样想的。可心里,真是难言,竟似炉子里的火星,偶尔噼啪一声,不为人知地绽放着。

  她在这个清婉寡淡的世界里,好奇地向那个颓靡荒霪的世界打探,顾盼着羞怯又自惭的眼。

  “姑娘。”

  突如其来一声唤,吓掉了露浓手里的书,她惶惶抬眼,“什么?”

  丫头端了碗热腾腾的燕窝来,搁在案上,“听说泠官人打县上回来了,只怕不日就要来咱们家回话。”

  “噢,知道了。”

  大约是席泠走得太久,刻骨的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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